院子里头冷不丁的出现一个人来。那人逆着黄昏日落,影子被拉的细长。
“王爷?”
清丽的面容上满是疑惑,纪梦舒头发上点缀了一二的钗子,朴素的可以。
后者微微俯下身来,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,“今日宴席之上,阿舒好似很想让芙蓉姑娘同我在一处?”
“什么...”
他方才唤她什么?这么亲密的称呼他怎么可以...
梨花木躺椅上的女子微微惊诧,就这么回视着他,“王爷...这是什么意思?”
双手按在交椅上,宁容璋微微俯下身子,院子里头种着几株梅花,这时节开的正好。受着冷风的花瓣微微飘下一二,打着转儿落在他们身上。
盯着她嫣红的唇,宁容璋忽然就笑了,“你当真不知本王是什么意思?”
呼吸似乎猛地摄住,纪梦舒猛地停止了呼吸,皱着眉头深思,而后后知后觉的想到一种可能,脸色“腾”的一下就红了,刚要挣扎着从躺椅上下来,身子就被人给重新按了回去,“老实点。”
“我...”
“我知道,你陪本王在京都、西疆、真州这么多地方,情谊本王都知道...”
纪梦舒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他,心道,您知道个什么啊,她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好吗?
哑口无言。
宁容璋捉起她的手,握在自个的手心,道,“我是想说,回到京都之后,必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红叶从屋内出来,就撞见这一幕,心里头瞬间响起大公子的教诲来,“万万不可让长佑王近阿舒的身。”
如是当头一棒,“王爷!姑娘...东西都收拾好了,姑娘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带的么?”
借口来的刚刚好,纪梦舒赶紧几步进了屋子,在宁容璋面前只留了下一个惊慌的摇摇晃晃的梨花木躺椅。
耳根蓦地一红。宁容璋后知后觉的发觉,自己方才那隐晦的一番话,仿佛是在对牛弹琴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