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人按吩咐办事,她给了小人二十两银子。
小人一年到头,也就只赚那么点,见了银子,小人就一时猪油蒙了心,就按照她说的做了。小人想,王夫人用药对付的,是自家姑娘,应该也闹不出什么事来,小人没想过顾侯爷会牵涉其中,小人也没想过会害了顾侯爷。
求顾小姐饶命,求顾小姐饶命。”
小伙计慌乱得厉害,他跪下来,连连给顾倾歌磕头求饶。
小伙计的话,足以证明顾镇平是被陷害的。
顾倾歌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孔氏,“王夫人,人证在这,若是王夫人需要,我也可以让人去寻鹅梨帐中香,拿到物证。王夫人,需要吗?”
“你……”
“王大人,不知道比起王大人的证据确凿来,我这个证据确凿,是否更有价值?”
顾倾歌的话说得轻飘飘的。
可这话,却像是耳光,扇在了王广脸上,打得他脸火辣辣的。
顾倾歌这一声询问,分明就是在说,他出言草率,冤枉了好人,说他为官行为有失,不配为官。
王广心里焦躁,只是,眼下他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。
他只能硬着头皮装糊涂,死不承认。
“顾小姐,只是个棋社的小伙计而已,空口无凭,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,这很难说。顾小姐仅凭他的一面之词,就断定是我家夫人谋算我家女儿,这是不是也有些草率?我家夫人是听雪的亲娘,她十月怀胎,好不容易生下的女儿,千娇万宠,她怎么可能害听雪?小伙计这话,未免太荒唐了些。”
王广这话,倒是也有点道理。
在场围观看热闹的百姓,即便不是有儿有女,也是为人儿女的,自然也明白王广的意思。
“是啊,哪有当娘的,会用这种龌龊手段,害自家女儿呢?”
“书上说,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深远,王夫人为王小姐终身考量,也不该做出这等荒唐事。这中间,是不是真有什么误会?”
“一面之词,不足为信。”
“是这么个理。”
当然,有人站在王广这头,也有人不认同。
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,有人为亲情绊住了,蒙住了眼,可有人却能看得透彻。
“一面之词不足为信,那为什么王大人否认,说王夫人不会害王小姐这话,就一定是真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