篱乐不懂就问:“朝廷是想不出怎修这里吗?”
“这里属于兰燕王的封地,兴修水利还得他同意才行。”厉澜祯解释道。
“看来削藩有时候真的有必要,朝廷集权不了,挺麻烦的。”篱乐现在懂了。
男人却似乎不懂得这些,他的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,他只在意一样:“你们到底愿意不愿意换?”
“那你到底是不是冰夷啊?”
“我说了,人们说我是我就是,我的角就有用。”
篱乐不放心地问篱征司:“是这样吗?”
篱征司也不知道:“他说得有道理,但我不确定。”
“所以有可能是大忽悠之术。”
厉澜祯:“你为何不知道自己是谁?”
“失忆了?”这个篱乐熟,但她没有到不知道是谁的地方,虽然也确实因为森蓝然的关系,她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人。
“可能吧。”男人还是淡淡的语气,“很久很久以前,我还不是生活在水里,我生活在山上,有一日我落入水里,非但没有溺水,还可以正常呼吸正常说话,后来我生活在水里,发现自己并没有随着年岁的生长变老,日复一日年复一年,我已经忘了自己住在这里多久了。”
“变异了?!”篱乐眨了眨眼。
“天下之大无奇不有,如果上古神话时代,就更是如此了。”
“人们冰夷冰夷地叫我,自顾自把我当成河伯来供奉,久而久之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冰夷了,是不是河伯了。”冰夷自嘲地够了勾唇。
篱乐:“你可以试着上岸找回自己。”
“我在等一位老朋友回来,等他回来了,我们一起上岸。”冰夷终于露出淡淡的微笑,但很快就消失了,“你们到底换不换,不换就滚。”
“他恼羞成怒了?”篱乐小声嘟囔。
“你想要什么来换?”篱征司问。
“反正不是你这样的新娘。”冰夷不客气道。
篱征司:……
终于如愿以偿看见篱征司穿女装的篱乐笑得贼兮兮:她赚了反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