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本来不想管你的,但是你碍事了,害我们不能赶路。”篱乐说。
男人慢条斯理抹掉嘴角的血迹,依旧淡雅从容:“是吗?这就是你们破坏我婚礼的理由?”
“还有,我们想要你的龙角来做药引。”篱乐十分不客气道,“前提是你是冰夷。”
男人眨了眨眼:“我不是冰夷。”
“那你是谁?”篱征司问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男人摇头,“但他们都叫我冰夷。”
三人:……
“他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?”篱乐指了指自己的头。
篱征司微微点头,“看起来有点像。”
他们大声哔哔,男人完全能听见。
男人摸了摸自己头顶上的角:“你们想要,我倒是可以给,不过,要拿东西来换。”
“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冰夷,还想要我们和你换,我们不是很吃亏?”篱乐抱起手臂,“再说了,你打不过我们仨,我们完全可以强抢!”
厉澜祯对于媳妇这样的强盗逻辑没有表示反对。
“姑娘应该知道,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人们认为我是谁。”男人说,“信仰在,神就在。”
“神神叨叨的,我又没人供奉,怎么知道这些?”篱乐不屑地看向男人:“再说你这样要少女来当贡品的人……神,实在不怎么样。”
“那些女孩都是他们擅自送来的,我不要的话,她们回去只会过得更惨,认为是被河伯嫌弃了,然后再送另外的来。”男人淡淡开口。
篱乐:“她们还活着?不是被你吃了?”
“我不吃人。”男人指了指后面:“她们都在后山,她们想走随时都可以走,但是她们说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,又手无缚鸡之力,在外面无法生存。”
“这样啊,你人还怪还咧。”篱乐挠了挠脸。
这镇子上的人如此愚昧无知,估计就算这位不知道是谁的“河伯”现身说法,也没有人会信的,没准还会想出更极端的。
“洛水泛滥是不可避免的天灾。”
厉澜祯:“应该修修水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