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——”禾琅挣扎。
“安静点!”马飞卢一把揪住禾琅的头发。
可禾琅就算眼泪都疼出来了,也不怵他,他说不了话就用一双眼瞪着马飞卢,表达自己的不满。
“够了!”禾月叫住马飞卢,她看着姚刚手里贴着禾琅的明晃晃的刀,心揪在一起。
陈松好整以暇的看着禾月,就等她开口答应。
禾月闭了闭眼,看向陈松:“你说。”
“你到底是不是小时候的天使?”
陈松能做出这些事,想来已经把事情都了解过了。
禾月自小和外公生活,在殷东村长大,直到小学三年级才来城里读书,七岁的时候怎么可能和爸爸妈妈在城里遇见陈松?
“不是。”
听到这个答案,陈松并不意外,可他还是生气。
他仰头大笑,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红酒杯被震倒在地,成了一地碎片。
“为什么这么做?”陈松冷眼看向禾月,“你不是很怕我吗?还要假装我要找的人接近我?”
“是,我很怕你。”禾月看着陈松,刚刚所有的慌乱慢慢平复,“可我也看不懂你。”
他是邪恶的,他行走在黑暗之中,一身泥污。
禾月有些时候看着照顾自己的陈松会想,与他而言,天使意味着什么呢?
或许是清风拂山岗的那缕清新自然的风,或许是夏日里令人心旷神怡的淡淡青柠香,又或许是天空那轮皎洁,不沾任何污浊的月亮。
陈松渴望抓住的是他没有的一切。
“什么意思?”陈松挑眉,问。
“你不想伤害我,对吗?”禾月大脑飞速转动,视线忍不住往禾琅那边瞟,“我一开始怕你,因为你做事狠绝,我觉得只要你不开心,可以对任何一个人出气,我怕你,因为我怕死。”
“现在你不怕了?”
“怕,但你不会杀我,因为你很脆弱。”
这次轮到马飞卢叫嚷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?”
全世界最最最厉害的哥哥,居然在一个只会读书的女孩嘴里,用上了脆弱这个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