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那个模样姣好的,一看就依稀还有水魔的影子。至于边上那个穿着个破了无数洞的、暗红色魔蛊长袍,脖子上挂着无数稀奇古怪的骨头穿起的骨饰,身后则插着孔雀翅膀似的巨大骨架。
还有在她的周围,无数黄铜似的铜像仿佛一个个浮空的灯盏。散发着幽幽鬼火,晦涩难明,显然就是刚才跟水魔斗嘴的鬼魔了。
至于水魔鬼魔之外的,则是头上断了一只角的羊魔。只见他佝偻着身子,就仿佛像是老态龙钟地一阵风都能吹翻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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褶皱的脸庞如同打着卷的挤在一起,要不是用心看。几乎就只能看到他脸上层层叠叠的山峦,而根本看不见其它。
只见他这会则摸着他那山羊胡子,微微阖眼,显然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插手水魔和鬼魔的争宠之事。
直待得水魔赌气似的将水面恢复正常,才微微睁开眼来,露出似笑非笑地表情道:“两位姑娘何必急于一时?”
“如果两位这次谁抓得那土灵之后,还怕不能得到炎魔大人的青眼吗?”
“那土灵难不成有消息了?”显然炎魔自动屏蔽了这羊魔前面的话,正所谓御下之道,就是不能不给希望,但又不能太给希望。
否则不给希望,下面自然不会尽心尽力。可若要是太给希望,弄得赏无可赏,功高震主,恐怕又会给自己培养出一个对头出来。
因此这中间的分寸微妙,实乃是存乎一心之事。因此炎魔刚才故意不置可否,就是要让水魔、鬼魔两个猜不透他的真正心思。只不过这羊魔如此说话,显然也没安好心。
如果这水魔、鬼魔两个,真要是按照他所说的,努力去抓那土灵的话。那岂不是,双双都要想办法争取他羊魔不成?
如此一来,他羊魔只要稳坐钓鱼台。甚至都还不要做些什么,自然就能捞到最大的好处。
因此他见得炎魔果然关心土灵的踪迹,立刻发出浓厚恶意的低沉声音道:“我们追踪了所有魔堡,发现最后消失在画魔附近的数艘魔堡最有嫌疑。”
说完他微微低头,表示出极其恭敬的神情道:“所以我们想,是不是该由大人你出面。跟画魔大人那边,好好谈一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