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本草:“有没有可能,他们在你回来后才去世,是不是上天让你回来见他们最后一面?”
庄周梦蝶:“可以这么想吗?”
钱本草:“不行吗?”
庄周梦蝶:“或许可以。这样想心情好很多了。哦我刚才说错了,是姨姥爷,是外婆的妹夫。不是舅姥爷,我是少数民族,在屯子里不讲汉族话,文化也不行,说错了。”
钱本草:“没事。我问你啊,屯子里有几个不是沾亲带故的?”
庄周梦蝶:“我想想。好像没有几个不沾亲带故的。”
钱本草:“是吧,所以说啊,谁死了,都是你沾亲带故的亲戚。”
庄周梦蝶:“或许是这样。”
钱本草:“你也去跟他们守几个晚上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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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周梦蝶:“我不去。”
钱本草:“为什么?”
庄周梦蝶:“我常年不在家,母亲迷信,不让我去,有的人家也迷信,去了虽然嘴上不说什么,但心里是怪我的。所以不去为好。”
钱本草:“这样啊。”
庄周梦蝶:“其实这样最好,因为我根本不想去。”
钱本草:“为什么”
庄周梦蝶:“因为我的性格问题啊,去了和年轻人没有话题,很尴尬的,坐在一旁自顾自玩手机,会脚趾抠地啊!如果是有血缘关系的就必须去,沾亲带故的不是非去不可。还有母亲也在家,她自己去。”
钱本草:“哦。”
……
庄周梦蝶:“我刚才吃饭的时候,出去门外做着,听到有砸什么东西的声音,我过去看,是邻居丈夫在砸我们铺的水泥路。”
钱本草:“他为什么砸你们铺的水泥路?”
庄周梦蝶:“我也很疑惑啊。随后我听到邻居问她奶奶,说,“奶奶钢钎在哪”,我心脏扑通扑通跳,不会又要吵架了吧?”
钱本草:“和谁吵架?”
庄周梦蝶:“和我家。”
钱本草:“和你家?”
庄周梦蝶:“嗯。”
钱本草:“怎么说?”
庄周梦蝶:“去年我们盖房子,它要把路拓宽一点。然后把他们的路挡了,他们开车过来会碰到头的,然后我们帮她们在下面铺了一条路上来,这下比原来的路宽了两倍多。但有一次,我们在弄我们家上面的路时候,她(她和老公不在家,在的话不会这样的,他们和母亲关系是很好的)奶奶和罗叔母亲说,“这样我们以后摩托拉柴不知道能不能过来”,然后舅军就说,“别担心这些,下面那条路塌了,他们自己会帮你们重新铺的”,然后它就发火了,说了很重的话,然后母亲也在一旁言不对题,没说该说的。奶奶也在一旁添堵,东拉西扯,说什么以前不让她们过那条路,她们都没有路过,都得从别的地方过。这下邻居奶奶火了,跟着奶奶吵起来了。母亲和它都闭嘴了。吵了一会,她回家了。然后过来后又吵了,这次更加大声了。奶奶也是一直说。我真想一巴掌给她。但我一个字也没说。我面红耳赤,害怕极了。舅军和大舅什么话也没说。母亲和它也没说。我们都在做事。我让奶奶别说了,邻居奶奶自己说着。过一会,她也不说了。外婆下来,邻居奶奶和外婆聊起了往事。这块田是谁的,那块田是谁的。没有吵了,谈起了往事。事情结束。”
钱本草:“这么凶猛吗?”
庄周梦蝶:“是啊。我都害怕极了。此后我见到她我都恐惧,我怕她骂我。我都觉得我们家和她们家成仇人了。谁知道后面她们还喊着吃饭,帮忙搬东西。”
钱本草:“吵吵合合?”
庄周梦蝶:“是啊。”
钱本草:“现在怎么样?”
庄周梦蝶:“好像没了这件事。嗯,其实那天她老公过来说她了,“又去争吵什么东西?乱说。”。其实她和她老公人都不错。”
钱本草:“你觉得这件事谁错了。”
庄周梦蝶:“虽然是她抱怨了。但错在我家人不会说话。错在它一点就燃。错在母亲乱了分寸。错在奶奶添堵。奶奶就像那个叫什么,哦,天龙八部里的陈友谅,“拱火大师”。一个劲拱火。真想扇死她。真想打死它。真想告诉母亲怎么说能解决问题。”
钱本草:“你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,而不用吵架吗?”
庄周梦蝶:“我知道啊。”
钱本草:“怎么解决?”
庄周梦蝶:“邻居奶奶这样说的时候,舅军说的有点生气,但我作为主人家我不能跟着生气,我可以这样说,不带火气的这样说,“没事的,下面很宽啊,虽然有塌陷的可能,但没关系啊,万一踏了我自己铺起来。不会让你们路变窄的。”,俗话说,“伸手不打笑脸人”,我都笑着说了,她还能愤怒的骂吗?邻居的邻居肯定会冷嘲热讽,但她绝对不会,多年邻居我了解她的。可是她们几个老人怎么说呢?它直接面红耳赤大声说,母亲牛头不对马嘴乱了分寸说,“下面那条我们铺的塌了我们夫妻自己重新铺,如果上面这条塌了,我们是不会铺的哦。”,哎呀,上面这条过几百年都是不会塌的,只会烂秃噜皮。奶奶又拱火。哎呀。解决不了了。吵起来了。”
钱本草:“你知道,你怎么不说?”
庄周梦蝶:“一,我害怕。二,如果她们不说,没有人开口,我说就能过去了。她们这样说了,只能吵了。其实她不坏,而且挺好的。老公也很好,帮我们砸了三四天的天花板。哎!邻里之间应该和睦相处嘛!”
钱本草:“你觉得她有错吗?”
庄周梦蝶:“有错。”
钱本草:“有错?”
庄周梦蝶:“有错。”
钱本草:“那你们自己有错吗?”
庄周梦蝶:“我们也有。”
钱本草:“她错在哪里?你们错在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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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周梦蝶:“她错在不该说这句话,她是害怕下面我们铺的那条接着的路会塌陷。因为确实容易塌陷,现在已经裂开了,又加入水泥,还行,还能撑几年。但是她不该说。她也知道现在的路比原来宽很多了,但她为什么说了呢?她害怕塌陷了,我们不铺了,故此说了这么一句话,看看我们的想法。”
钱本草:“她是为了让你们说,塌了自己修这句话?”
庄周梦蝶:“是啊。她们都不懂,一个愤怒,一个乱了分寸,一个拱火大师。哎呀。”
钱本草:“哈哈哈。你们错在哪?”
庄周梦蝶:“遇到一点事就愤怒的狗东西的它,母亲也被他这样子吓傻了乱了分寸,奶奶说遇事拱火,什么事都只会拱火。”
钱本草:“好像扯的有点远了啊。”
庄周梦蝶:“远了远了,但解释解释没什么,解释很有必要。”
钱本草:“那就言归正传。”
庄周梦蝶:“嗯。我看到邻居砸那边的路,有听到邻居老婆说的话,我想着难道他们要把那路砸了?也不是,是把母亲他们铺的水泥凸起来的砸掉吗?是不是挡着车了?”
钱本草:“怎么样?”
庄周梦蝶:“我没敢看,我想着等会他们不在了,我在看。或者我上三楼去看。”
钱本草:“然后呢?现在看了吗?”
庄周梦蝶:“我吃过饭,上楼洗澡,然后下楼接水,我出门,看到奶奶在铁栏门附近,她说,“不知道邻居夫妻(不是这个称呼,是有点结拜关系,我不知道叫什么,只能如此叫了)做什么,你看,砸路,开一个洞,还插一根香。”,我没回答她,并且表现生气。嘴没个把门的,什么话都说,要知道他们家在下面,我们站在的位置对下去正是他们家的烧火房,他们没睡觉之前都在那里,你说这话干什么?还不是小声,害怕别人听不到吗?还说这种话,人家做这事除了法事还能是什么?是禁忌,是不能说的啊!还偏要说,嘴够贱的。我气死了。没理会她。喝完水,然后接一碗上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