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荣摇了摇头,轻声一叹。
“但是,之前也说了,笔迹这一点,是难以作假的,你当如何处理这一点呢?”
“这一点,可是让本官百转千回,绞尽了脑汁啊!直至本官根据种种线索,确凿你的身份之后,这才籍此反推,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!”
“那就是,当初你兄长高中之后,还未来得及去翰林院报道,你便已将之杀害并替换,如此,一切才能说得通……”
“也正是因此,本官才拿获了,能定你此罪的最终证据!”
林荣继续解释。
之前他也想过,直接去检查郝博之的腿,看看其到底是先天残疾,还是后天伤残。
但这却是无法定罪的。
因为时间一旦长了,先天残疾还是后天致残,就已经很难分辨了。
而以郝博之的城府,也几乎不会在这上面,留下什么破绽。
最为重要的是,没有找到尸骨,就只能说其失踪,不能草草结案。
除非对方主动认了。
这是常识。
否则的话,你这边籍此一刀把人砍了,过几年,失踪的人又活蹦乱跳的出现了,且问你该怎么办?
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!”
郝博之苦笑不止,看向林荣的目光,仿佛见了鬼。
“林荣啊林荣,你不过区区二十多岁,何来如此大才啊!老夫钻研此道几十载,结果却被你这么一只嫩鸟,啄瞎了眼睛!”
他满脸的自嘲。
而朝中其他人,包括顺仁皇帝在内,此刻都是一阵心惊肉跳。
郝博之此人之城府,实在是太深了。
其思虑可谓是面面俱到。
并且下手还极为的狠辣。
犯案之后,就连曲县之人,都不认识郝渊之的女儿……
这说明了什么?
虽然大家都能想得到,郝家乃是书香门第,最重礼法,女子三从四德,极少抛头露面。
可饶是如此,见过其真实面貌的人,应该还是有一些的。
而很显然,那些人现在,肯定是要么失踪,要么以罪发配,要么就是永远离开曲县了……
其中受害之人,绝不在少数。
这个郝博之,简直是禽兽不如!
同时,所有人看向林荣的目光,也是畏惧更甚。
若非亲眼所见,谁又敢相信,就连郝博之这等可怕之人,竟然都栽在了林荣之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