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不知走了多久,他神智才渐渐的平稳下来,停下脚步,喘息不已,稍稍定了神后,举目四顾,在下意识中竟然又回到了军师府外。
“你二人把近几个月与李言出去的所言所行,一一道来,要详细,要清楚,可听明白?”黑夜中一身黑袍的季军师就这样在月光下站着,冷漠的开口,冰冷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二人。
陈安、李引被目光盯的如在九冬,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着,当下便由陈安一一道来,连向来不爱说话的李引也不时的补充几句。
近一个时辰后,“就这些了吗?”季军师冷冷的开口。陈安、李引趴在地上,没有回答,只是还在搜肠刮肚,苦思冥想,好大一会后,他二人偷偷互望一眼,都在彼此眼中得到了答案,将一个时辰的时间,他们和李言出去这几次的事情,能说的,能想的,都已经全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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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,大人,就这些了,别的真的没有了。”陈安小心翼翼的答道,李引也点头应和,经过这一个时辰的叙述,他二人已经开始平静了下来,毕竟是战场上经过生死多少次的人,到了这时,也就听天由命了。
季军师听罢就这样静静的站着,也不说话,那二人也就这样静静的趴跪于地,月光下,只有初夏的虫鸣偶尔在那遍布的花草间响起,让人觉得有些压抑。
过了一会后,陈安、李引只觉身上压力一减,抬头时季军师已消失在了眼前,接着就听到李言屋内传来了声音。
季军师来到李言屋中,刚才近一个时辰里,他边听边思索着二人的每一句话,神智已恢复到十分冷静,大脑不停分析,最后他得出了几个结论和疑惑之处:
一是李言应是知道了自己对他的意图,即使不知道真正目的,也肯定是感觉出了什么不好情况会出现在他的身上?只是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意图的呢?自己一向表现可谓是滴水不露的,这让他有些不解。
二是李言在二个月前就有意无意的开始增加与刘成勇的接触次数,那么刘成勇应该就是洪林英安排的接应之人,今天李言的逃走,是否就是在军营中刘成勇依命做了手脚,使障眼法遮了陈安、李引的视线;
三是与李言接近的几个同乡疑点同样不小,都有可能参与其中帮助李言逃走,那么酒肆和铁器阁有可能就是李言藏身之地,虽然守城军卒说李言出城了,那么以洪林英的手段,让几名军卒说谎也不是什么难事?
四是如果城门军卒都可以说谎,那么军营值守军卒也能同样能说谎,李言会不会还藏在军营之中?
五是如果上面军卒都有可能在说谎,那么是否可以这样设想,除了酒肆和铁器阁之外,洪林英可以在城内任意找个私宅藏了李言,而并非要在元帅府内。
六是李言最近大量购买农具和衣物到底和他逃走有什么关系?这点他却是一时半会无法想明白了。
七是李言近期大种特种的这些花草是否和他逃走有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