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只要一想到老者满手的血腥,青衣女子就觉得心中不由一沉。
纵然是已看遍了世间沉浮,可是青衣女子却仍是难以接受。
求存,这并不是让世间充满了血腥的理由。
“天机,都已经到了这一步,难道你还想不明白吗?”老者一声长叹:“老夫与世间众生之间的关糸,就如同是相绊相生的唇齿,唇亡齿寒,这种道理你若是都想不通,那你就永远无法理由老夫这么做的用意。”
“所以,那怕是你终将满手血腥,那怕是你已经人神共愤,却也在所不惜,就为了你的长生?”青衣女子一声冷笑:“那你知不知道,这个世间,因为你的原因已经经历了无数的苦难,整个世间的众生,他们也是有情感有感觉的生灵,而不是你豢养的猪狗,在你需要的时候就可以取走他们的性命。”
“天道循环而已,求存方式不同而已,众生之间,也不同样的是弱肉强食,又有何道理可言?”老者一声冷笑:“身为老夫的亲女,难不成你竟然连这样的道理都想不通?如今老者生机将绝,老夫也不过是来提醒你一句,莫要自误。”
青衣女子身子不由一震,眼神里竟是闪过一丝绝望。
或许,对于青衣女子来说,在听到这样的言语之时,本身就已经心中充满了反感,或许是对于青衣女子,这终将是不愿意提及的过往。
“凭你,也配?”
“天道衍化万物众生,纵然是你不愿意承认,但对于老夫来说,你们也算得上是老夫的子女。”老者一声长叹:“纵然是你们不愿意认老夫,也无法改变你们天生地养的事实。”
“哼。”
青衣女子一声冷哼,并没有给老者半分好脸色。
纵然是老者话中已有了让步,可是青衣女子却仍是不愿意与对方沾上任何的关糸,就如同是一个叛逆的孩子,根本不愿意与对方沾上任何因果。
“以后,这样的话还是少说,听着让人恶心。”青衣女子一声冷笑:“如果万物众生皆是由天道衍道而成,那岂不是世间生灵皆尽都是你的子女?虎毒尚不食子,可是在你手中,又有多少子女因你而应劫?”
青衣女子的话很冷,甚至根本没有给老者留半分情面。
此时此刻,青衣女子的眼眸之间满是不屑。
甚至可以说,对于老者的态度,很恶劣。
“关于素民长老的事情,不管你以前到底是怎么想的,但以后最好不要再多想了。”老者一声长叹:“终究,他们也只是这天道运行轨迹的棋子而已,不要为难他们。”
青衣女子面色不由微微一沉:“所以,你今日是来替他们出头的吗?”
“唉,,,,,,”
老者只是一声长叹,却终是一声苦笑。
或许,对于老者来说,如今所有的言语与他而言都没有任何的意义,,,,,,
虚空中,虫母目光阴沉。
望着昆仑山的方向,似有所感。
“终究,还是坐不住了吗?”虫母一声长叹:“千百万年的算计,如今却一朝生出变数出来,本宫倒是想要看看,你又沉住气到几时。”
说话之间,虫母的眼眸之间不由多了几丝玩味。
“主上,你是说,,,,,,”
八位虫族护法化成人形,一个个神情变得紧张起来,能让虫母如此说话的,他们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。
对于那样的存在,那怕是他们一直以来都无比强势,可是现在却不由心中有了一丝不安。
“不错,就是他。”
虫母嘿嘿怪笑:“只是连本宫也实在想不到,那个老东西居然还有脸去昆仑山,到底又得是有多大的心思,现在居然还敢往昆仑山跑。”
八位护法各自面面相觑,却是谁也不敢答话。
小主,
恐怕这个世上,除了虫母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生灵敢如此称呼那种存在了。
“主上,即然是那个存在出现了,我们是不是暂避锋芒?”一名护法不由大急:“主上的修为未曾恢复到全盛之时,如今这么正面相对,实非明智之举。”
“若是他真的有心,我们又岂能瞒得过对方的耳目。”虫母一声长叹:“当年虽然是他算计了本宫,但也并没有要将本宫斩尽杀绝的打算。否则,本宫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。”
“这,,,,,,”
八位护法不由同时神色疾变。
在这一刹那间,那怕是他们这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生灵,也都有些懵了。
即然当年那个存在算计了虫母,又岂会轻易放过虫母?
难不成,那个存在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,在与虫母这样的存在结下死仇之后,仍然还要放对方一马不成?
就算是疯子,也绝对干不出这样的事情出来的吧!
虫母只是一声苦笑,却并没有多言。
有些事情,那怕是他们这些生灵也绝不可能想的明白,,,,,,
或许,只有走到了虫母和那个存在的生灵,才会知道对方的想法,,,,,,
“等等,再等等。”
地府之中,归藏的脸色并不好看。
尤其是在听到鬼王要向神族大举用兵的时候,归藏就不由有些做不住,或许鬼王并不清楚素民长老的可怕,可是归藏却知道素民长老的真正可怕之处。
在素民长老的背后,还有着连归藏都要忌惮三分的存在。
如今与素民长老针锋相对,只不过是为了替地府求存而已。
地府的将来,需要争取。
可是,若是真与素民长老背后的生灵对着干,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归藏也很清楚。没看到各族虽然已经将神族彻底战败,但各族却不敢再轻易攻入天庭,真正的原因就是忌惮素民长老和其背后的存在。
然而,鬼王这个时候却要往刀口上撞,这不是自已找死吗?
“前辈,都已经到现在这种时候了,我们还要再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