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的脸色都不由疾变。
这种可能性,并不是不可能发生。
以神族一惯的行事作风,未必便不会做出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来。
他们在神魔战场上耽误的越久,后果便有可能越危险。
真要是让神魔在这个时候将各族屠戮一空,到时候就算是他们出去了,除了报仇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。就算是将神族所有的生灵都杀的干干净净,但各族那些死去的生灵永远也都不可能再活过来。
“神族,或许是应当到敲打一下的时候了。”凌无期的眼眸之间全是寒意:“若是任由他们这么继续下去,他们很可能真的会找不到自已的位置了。”
佛帝的脸色很难看。
这么多年以来,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对自已不敬了。
西界佛帝,在世间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名号。在所有生灵的眼中,佛帝已然是超脱于世间一切众生之上的存在。
至少,佛帝自已也是这么认为的。
当那个声音响起的时候,佛帝心中的怒火便无以复加。甚至在这个时候,佛帝的心中几乎恨的发疯。
‘假传旨意,意欲覆灭人族,挑起两族大战,其心可诛。陛下有旨,佛帝倒行逆施,为祸人间,若然佛帝束手就擒,可押往封神台公审。’
这中间的任何一句话,都足以让佛帝怒火中烧。
他是佛帝,应当受万灵敬仰,岂能随意受辱?
“何惜泪,你敢假传陛下旨意,陷害本帝?”佛帝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怒:“纵然陛下有意让你接下南天大帝的帝位,但你这般肆意妄为,难道就不怕为自已招惹祸端吗?本帝乃是堂堂佛帝,岂能任由你构陷?”
说话之间,佛帝脸上的怒意更浓。
此时此刻,佛帝似乎已然直接到了疯狂的地步。
“佛帝,你可知,陛下有些话,也并没有说明白,就是为了给你留一份颜面。”何惜泪自虚空中大步走出,手中提着一面金羽织就的圣旨:“陛下念佛帝曾经的功德,不愿意让你为难,特意让你自已看看这圣旨。”
“何将军,你好大的胆子,陛下旨意,自有内阁传旨,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么一个外臣放肆了。”佛帝眼神里满是不屑:“本帝也不想与何将军有太多的纠缠。此时何将军若是退去,本帝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,他日也自是不会在陛下面前提及何将军假传旨意一事。万望何将军自重,莫要误了自已。”
佛帝的眼眸之间满是寒意。
到了这种时候,佛帝已然再无先前的那么从容淡定。
甚至此时在看向何惜泪之时,眼眸之间却已然有了一丝犹豫。
“放肆。”何惜泪不由勃然大怒:“佛帝,你也是天庭重臣,自是应当清楚这陛下旨意的重要性。难道到了这个时候,佛帝仍要执迷不悟吗?违抗陛下旨意,就算是现在将你就地正法,也未尝不可,佛帝,你可是想清楚了?”
何惜泪眸中杀意乍现,此时此刻,那怕仍是在劝阻佛帝,但那语气之间的杀意,却已然不加掩饰。甚至就算是面对佛帝,何惜泪现在也根本不留半分余地。就好似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,已然早就已经想好了要与佛帝翻脸,,,,,,
“将本帝就地正法,何将军的口气未免有些太大了吧!”佛帝嘿嘿冷笑:“就凭你们,便真能杀得了本帝吗?就算是陛下要杀本帝,也得祭天问道,昭告天下苍生。不要以为你们自以为有点身份地位,便可以在本帝的面前为所欲为。本帝若是想要向你们问罪,那怕只是一句言语,就可以现在将你们全部正法。”
此时,佛帝的眼眸之间满是寒意。
有戾气,亦有杀意。
那怕佛帝明知道眼下的形势已有变化,可是佛帝仍是根本没有将他们任何人放在眼中。就好似,这所有的一切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改变,在佛帝的面前,所有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,,,,,,
又好似,在佛帝的心中,从来都未曾将眼前的这些事情放在心上。
“佛帝,莫要自误。”月帝一声长叹:“此时回头,或许还有回转之机,真要将路走绝了,未必便是好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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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月帝的眼神之中满是无奈。
曾经同为四方大帝之一,若是说谁最能感同身受,无疑就是月帝。
有时候,有些心思一但有了,就再难控制的住。
心中的某些想法,很难再抑制。
“自误?”佛帝嘿嘿怪笑:“本帝何曾有失,又何来自误一说?本帝只不过是做了自已应当做的事情而已,又何来自误。本帝的所做所为,一切都是为了神族的千秋霸业。终究只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,眼界太低。终有一日,你们自会明白本帝的良苦用心,如若你们再要阻拦,那就休怪本帝不念相识一场了。”
面对着四位神族强者,佛帝眼中满是不屑。
甚至在这个时候,在佛帝的眼眸之间,竟是直接多了一丝炽热。
只要是自已愿意做的事情,无论究竟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,佛帝也都已经在所不惜。有些事情,那怕是心中多少有些想法,但事情总得需要有人去做。无论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,可是他却已经根本没有任何的退路。
“陛下有令,如若佛帝不肯领旨,视为叛族处理。”何惜泪高举圣旨,声音生寒:“诸天神族生灵,凡接令者,无论是谁诛杀佛帝,皆可视为大功一件。凡与佛帝同流合污者,皆可视为同党,格杀勿论。”
何惜泪的声音很冷,似乎没有任何的情感,冷冰冰的声音就像是木偶傀儡一般。可是何惜泪话里的意思,却已注定要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。
诸多佛门大能闻言,皆尽不由脸色同时一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