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君临急忙望去,却只见那人面上皆尽是一团迷雾,根本看不清其真实面容。虽然卓君临并不知对方为何要用这等方式相见,但这人即然有意遮掩自已的本来面目,以自已现在这点微未修为,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对的权力。
“你我无可相见,终究天机难测。”那人轻叹:“你只需要知道,现在的你,在老子面对就是一条小泥鳅,老子随时都可以直接将你打入无间地狱,永世不得超生。所以在老子的面前,你最好还是老实一点,收起你那点小心思。”
“是吗?”卓君临脸色一黑:“虽然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,你可敢给老子足够的时间,老子保证将来打的连你老妈都不认识你。要不你自封修为,以化神修的修为和老子打一场,看看老子如何教你做人。像你这等不要脸的货色,也只不过是仗着自已的修为境界才敢在老子面前放肆。同阶一战,老子让你一只手,也能让你知道天高地厚。”
“真的?”那人不由一愣。
“你也不打听打听,老子是何等天才,要是真惹的老子背后的靠山,保证打不死你。”
“靠山?”那人微微一愣: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老子的姑姑可是清音仙官,最是疼我,真要惹怒了老子,她必定会找你报仇。”卓君临满脸傲骄:“人王你可知道吧,他可是一直求着老子拜他为师,也绝对不会放过你。帝后姐妹一开始可就有收我为入门墙的打算,岂能轻饶了你?”
那人却是冷笑:“就凭他们?”
“难道还不够?”卓君临叫嚣:“有能耐留下我的名姓,看老子以后不找你报仇。”
“哈哈哈,,,,,,”那人嘿嘿怪笑:“这么多年以来,老子的仇家遍布天下,那一个不想将老子给砍了?可是这世间却绝对没有任何一个生灵敢付之行动,你知道为什么么吗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别人要找老子报仇,老子就是先把对方给宰了。”那人寒笑:“当年,只要任何一个敢对老子露出半点恶意的生灵,老子都先杀了以绝后患。尤其是像你这样喜欢大放厥词的小家伙,老子每年宰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。甚至连老子自已都不知道,我这手上究竟沾染了多少血腥。”
这次却是轮到卓君临不由一愣。
眼前这人绝对是当世有数的绝巅大能,若是真要动了杀心,宰了自已绝对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费力。
甚至只要对方的神念一动,自已便有可以直接步入万劫不复之地。可他却实在想不到,自已究竟何时得罪过这等级别的至强者,按理说以眼前这生灵的修为,也绝对不应当与自已这等小蝼蚁为难才是。
这个强大到极点的生灵,那怕只是几句言语,便已让卓君临感觉到了阵阵压力。
“你怕了?”那人冷笑。
“我,,,,,”卓君临一时不由语塞。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到这里来吗?”
卓君临摇了摇头。
那人轻叹:“你的确是人族之中的皎皎者,甚至连杨文君那样的强者都不是你的对手。但你这个人太危险,甚至在老夫的眼中,你比已坠入魔道的洛音更可怕。”
卓君临不由一愣:“世间只有坠入魔道的人,并无坠入魔道的神通。”
“背负的太多,终究太危险。”那人轻叹:“或许现在的你,还不知道自已背负着什么,如果将来有一天你知道了自已的来历,甚至会比洛音更容易坠入魔道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卓君临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对于自已的来历,他最深的记忆便是自已曾经那位白发狷狂的师傅,其他的一切,甚至连边荒小村的老人都不知道自已的来历。
自已从何而来,父母是谁,他从来都不知道。
听这人的意思,莫不是知道自已的来历不成?
“听说过‘疯捕’冷风吗?”那人轻叹。
“前辈说的莫不是青羽帝国的第一名捕冷风?”卓君临眸中闪过一丝敬意:“虽然我未曾与那位冷捕爷见过,但据说冷捕爷虽然修为不高,但一生行事刚正不阿,不管是修行界的强者,还是王公贵胃,冷捕爷从来都一视同仁,也正是因为冷捕爷得罪了太多人,才被人族许多人送上了‘疯捕’的名号。只可惜十多年前,冷捕爷不知何故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,身死皇城。若是有机会知道冷捕爷的死因,我一定会尽力替他讨回一个公道。”
小主,
“你的确应该为冷风出头,因为当年他就是为了替你冤死的父母讨回一个公道,才在京都杀了许多位高权重之人。”那人声音微微有些颤抖:“那一次,青羽帝国差点被闹的天翻地覆,刑部尚书,镇国大将军,先太子妃和先太子,也都是在那一次被杀。青羽帝国的国君为安天下,只得杀了冷风。”
卓君临的脸色疾变。
这一生之中,自从有了自已的判断之后,跟着元清和灵正门许多长老目儒目染,更是对冷风极为尊重。
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,自已竟然也会与冷风那样的仁侠之人有所联糸。甚至在这一刹那间,卓君临最先震惊的却并不是眼前之人说的自已父母冤死。
卓君临这么多年也曾想过自已的父母,但自记事之时却根本没有再见过。以他的心性,却是早就有了某些最坏的设想。
“我父母是如何冤死,前辈可否告知?”卓君临眸中全是冷意:“真凶可还活着?”
“当年的事情,老夫也只是知道一部分。”那人轻叹:“与你父母冤案有关的人,已经都被冷风给宰了。”
“全宰了?”卓君临眼神里多出了一丝寒意:“究竟是何冤情,竟然能牵连那么多的权贵?”
“你父母本只不过是一个小村落的村姑而已,只因当年青羽国君出巡之时被敌国刺客所乘落水,被你娘亲所救。后来国君派太子回谢之时,才惹出了一桩冤案。”
那人轻叹:“那一日正是你娘亲出嫁之日,太子竟然迷上了穿着嫁衣的村姑。就在当夜,太子带着数百名属下,竟是扮成盗匪抢亲。也就是在那一夜,你娘亲抵死不从,太子却以你娘亲的家人和夫家三十二口人命相胁。太子本以为好事已成,却不知你父一家一十三口寻至。太子亲卫数百人将那一十三人乱刀砍杀,弃之荒野。你娘亲眼见夫家十多人因自已而死,当场晕死。第二日太子正对你娘亲施暴,也正是在那一天,在太子眼中的弱女子,无意之中以一根银针刺入了太子的气海。太子气急之下将你娘亲打晕,将你娘亲置于山神庙中放火欲将其烧死。也许是天不绝你娘性命,却在那一日被一群在山中打猎的猎户救下。返回京城之后,太子本以为此事已然过去,却不想你娘的娘家夫家将此事告到了官府。地方官府不敢受理,只得报于刑部,刑部本当着是正常的山匪案处理,太子却是终于知道了事情无法罢休,他就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。”
“说下去。”卓君临的声音微微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