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望着海面，若有所思。

元清看着海中时不时跃起的生灵，脸色不由疾变：“前辈，这是什么地方，这海中的常见鱼怪，竟然也有圣境的存在。”

“眼界不同，所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。”黑衣人轻笑：“你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奇才，若非这方天地大环境不允许，你的境界绝非只是如此。你只看到了海面之上的生灵有圣境的存在。可是在这海面之下，还有仙境生灵在蛰伏。”

“仙境？”元清脸色一变：“据晚辈所知，无论世间的何等生灵，只要超过了圣境，就会飞升上界，不然就会招来天地意志的抹杀。”

黑衣人淡然一笑，却不再言语。

“这只不过是神族的传说之言。”青苍空不知何时已然到了元清的身后：“前辈的修为至少已达仙境后期，就证明圣境之后必然飞升只不过是神族的欺世之言而已。”

黑衣人却是冷声道：“这世间的很多事情，他们还是不知道的好。毕竟他们现在的修为还没有到那一步，过早的知道那些不应当知道的事情，对他们并没有好处。这世间，真正能如魔子一般无视天地神灵的人族并不多。”

元清脸色疾变，青苍空脸色也是一变。

对于那个人，无论是谁，都是一个解不开的心结。

以身化魔的人族，敢屠神灵的杀神，无视天地意志的异类，已然是世间人人不愿再提起的过往。

那个人，天地生灵无论是何族群，皆以魔子相称。

青苍空点点头，目光也落向了大海。

“曾经的辉煌，已不可见。”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苦涩：“这里，只不过是铭刻了妖族辉煌的印记。曾经的妖族何等强盛，妖族天帝共掌天庭，仙境巨妖无数，四方神帝镇守天地，圣境巨妖随处可见，那是何其辉煌。”

元清脸色一变：“前辈，难道这一切都是幻像？”

“自上古之后，世间的生灵已然很难有了仙境以上的存在。”黑衣人摇头：“就算是那些腑视天地的存在，也难以超脱仙境。如果这世间真的还存在这么多的仙境生灵，你认为那些在高高在上的生灵还会坐得住？”

青苍空脸色一变：“前辈还知道些什么？”

“老夫知道的事情，比你想象的还要多的多。”黑衣人淡然一笑：“老夫的寿数虽然没有你们妖族长，但是却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数。”

青苍空所有所思，目光之中却是闪过一丝异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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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这个黑衣人，那怕是青苍空这等活了上百万年的妖族巨擎，也无法想到这黑衣人究竟是何等来历。

人族之中，何时又出了这等高深莫测的存在？

“前辈究竟到了何等样的境界？”青苍空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