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其实站得越高，也越容易看得出上限。

天道残缺，圣位已满。

准圣就已经是玄都的上限了。

可玄都怎么能甘心？

嗯！他的师父太清圣人，也是不甘心中的一员。

三清的前身盘古，可以开辟天地单杀三千混沌魔神。

可轮到他们就是圣人已经到顶了吗？

就要永远被困在洪荒，屈居人下？

总归是不甘心的……

就算没有看出洪荒天地，正在走下坡路或说终将走向灭亡，他们也是不甘心的。

哪怕能永生不死，真正做到了与洪荒天地同存，他们也是不甘心的。

总之，出生就在天上看过了，天高海阔，有些心气的大门，没几个甘心接受既定的命运的。

就像当初的龙凤大战，巫妖大战那样……

就算是知道既定的结局，也还是想去拼一拼，就赌那一线生机。

他们都想唯我独尊，而不是屈居人下。

准圣尚且如此，圣人怎么会连准圣都比不上呢？

特别是他们盘古嫡出，骨子里总带着一些抹不去的骄傲的。

赵公明：“……”

“师兄别闹！”他抽了抽嘴角满脸的无奈。

“我六根未尽，杀性难除，热爱逍遥，喜欢红尘……

这些大道理在嘴上说说也就罢了，说真的，哪怕知道这是个正确的道路但是大傻子才能做到呢……”

赵公明瞥了一眼正在顿悟的“大傻子”预备役，说起话来也丝毫的不避讳。

“好吧！”玄都一脸的惋惜。

“那师弟就快突破大罗了，有没有想过自己的道是什么？”

玄都一脸真诚的问！

说！

只要你说倾家荡产也帮你！

那种被命运限制的感觉，可实在是太糟糕了。

赵公明：“……”

这是真的可以讨论的吗？不是心照不宣的避讳吗？

他思考一会儿，觉得可能是自己对玄都的刺激太大了。

不由得在心里感到抱歉，瞧瞧孩子都快刺激傻了。

人教无为独有的那一种人淡如菊的气质都快维持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