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记得，她还说他们这是孽缘来着。

贺忱没说话，幽幽看着她。

姜糖不知道在她心里很是大度的贺忱居然还有翻旧账的习惯，她继续道：“我以前想要多挣钱多花钱，靠的是做好事攒功德，现在最重要的则是忱哥你。”

她看着他，说：“我五师父曾经给我做过一张符，让我的功德可以量化，这样的话，我每天能花多少，也就有了数字，可以很清楚地知道。”

说着，她指尖微微在他眼前动了几下，画了一张符，符光落到他眼睛中，贺忱下意识闭了下眼，等再睁开的时候，就发现她的手腕上果然有一串数字。

现在的数字是三千多接近四千，且还在继续增长着。

“喏，就是这样。”姜糖把手靠近了他一些，然后她腕上的功德值增长速度就肉眼可见的快了许多。

一时间，贺忱的脸上也露出惊讶的表情来。

他忽然间就想到了姜糖以前总是会找借口和他接近的原因了。

是为了功德吧……

他指尖摩挲着佛珠，没有说话。

但姜糖何其聪明，一瞬间就捕捉到了他有些低落的情绪，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，随即想起了什么，心下了然，有些歉疚地看着他。

诚恳道：“忱哥，我承认，一开始接近你，我确实是藏着一些小心思的。”

这个她不否认，也不想骗他。

“但后来呢，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好，所以也愿意和你多来往。”

她看着他，一脸真诚，言语间也满是亲昵。

贺忱看着她，曾经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。

带有目的接近他的人不少，但像她这么坦诚的，还是第一个。

而且，即便是刚才知道真相的时候，他心里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生气愤怒之类的情绪，更多的，是怅然，还有些……庆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