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是过来人,咱们女人在这世道生存本就艰难,万事还是先紧着自己的好。男人一旦得了势,可不会记着你为他付出了多少。”
“你好好做自己的生意,手里有钱心里才不慌,即便男人在外面有了新欢咱也不怕,大不了和离了单过么,更逍遥自在。”
楼娘子是将商晚当成自家妹子才冒着惹商晚不喜的风险说的这番话,她看着商晚对灵药阁花了多少心思,不希望商晚为着个男人的前程就把自己的生意抛下。
她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,掏心掏肺为了那个死男人,结果呢?
呵呵,连句好话都没落着,现在还不是万事靠自己。
“姐的话你好好想想,”楼娘子抓了把瓜子,“男人要什么让他们自己去拼,拼着了是他们的本事,咱何必巴巴地费那个心?”
“我此生断不会辜负娘子。”一道清冽的声音突兀地插进来,陆承景一手抱着闺女,一手提着两包桂花糖走进门来。
楼娘子:“……”
瓜子它突然就不香了。
“那什么,我店里还有事,我先走了。”
先走为上。
楼娘子尴尬地跑出门外,突然又折返回来,端起自己那盘炒瓜子,同时朝商晚挤挤眼睛,无声说道:好好考虑。
路过陆承景的时候她不忘说一句,“话都是我说的,跟我妹子没关系。”
商晚好笑地弯了弯唇,目送楼娘子跑出门外。
陆承景将闺女放下地,顺便将提着的桂花糖交给她,让小奶娃分给店里人吃。
圆圆先给了自家娘亲两块,又给了爹爹一块,然后便抱着纸包满店走,嘴里叔叔伯伯姨姨婶婶地喊着,给大家分桂花糖吃。
小奶音又甜又糯,逗得店里人笑弯了眼。
咱们的陆解元这会儿可笑不出来,他伸手碰了下商晚的胳膊,“娘子,你理理我。”
商晚抬眼看他,耸耸肩,“话可不是我说的。”
她就是个听众。
“我断然不会做那负心之人。”陆承景拉过商晚的手,松松握着,“若娘子想留下守着灵药阁,我一人上京也可。等放榜之后我再回来接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