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有那么巧就病了,这分明就是打发他的借口。
护卫领命离开。
马车一路往陆承远下榻的客栈去,陆承远烦闷地抬手揉鼻梁,突然碰到厚厚的纱布,那脸色更加难看两分。
虎落平阳被犬欺,他不会放过那小子!
正想着,马车突然一个急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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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承远没防备,径直往前栽去,受伤的鼻梁再次受创,痛得他眼冒金星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他忍了又忍,好容易止住眼泪,压着火气问:“怎么回事?”
车夫的声音传来:“有人拦车。”
陆承远蹙眉,掀起布帘往外看,对上一双仿若含着霜雪的狭长眼眸。
“是你,”他心中突地一跳,没来由地感到心慌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陆承景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,“多日不见,兄长不同我叙叙旧?”
“你……”听到陆承景喊他兄长,陆承远不由一阵恍惚,多少年没从这个人口中听到‘兄长’这个称呼了?
“兄长?”
陆承远被这声喊得回神,仔细打量站在马车旁的人。
比从前丰润了些,容颜更显清俊,看来他这个弟弟果真过得不错。
心思几转,陆承远唇角也扬起一个相似的笑,“你既有心,那便上来吧。”
陆承景撩起衣袍下摆上马车,陆承远自然往里让。
一只脚跨进车厢里,陆承景突然问:“兄长不担心我图谋不轨?”
陆承远让他问得一愣,随即朗笑出声,“你都不怕,我怕什么?”
这话意有所指,陆承景却面色如常,只眸底的寒意更添几分。
他低喃道:“既如此,还望兄长不要后悔。”
声音太小,陆承远没听清,但他也没在意。
陆承景一个病秧子能对他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