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承景眸色沉沉,漆黑眼底仿佛栖息着一只噬人野兽,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。
这一刻,商晚产生了一种在末世时被高级变异兽盯上的错觉。
她眨了下眼,伸手按在陆承景胭红的眼尾,眉梢一扬,“真漂亮。”
爪子露出来比温顺的时候更好看,不愧是她养的狐狸。
陆承景神色微动,缓缓靠近商晚,直到两人鼻尖相触才停止动作。
眸似深潭,映着火光,仿佛落入了细碎星辰。
纤长的眼睫每次眨动,都似羽翅在商晚心弦上撩拨。
商晚难得有些招架不住,伤好了吗就勾她?万一她把持不住,这厮清醒之后还不得钻地缝啊?
她伸手低着陆承景的脑门儿将人推开,清清嗓子,“让你耿耿于怀的那件事就发生在你四岁的时候吧,你现在能说吗?若实在难受,你……”
“那天,母亲一早便带着人出门,去清池寺寻了空大师。”陆承景反手抓住商晚的手,手指穿进指缝,掌心相贴,十指相扣。
商晚顺势歪在他肩头,半眯着眼,认真听。
“我喝了药便睡着了,醒来时只有陆承远在我房中,他……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怪异,我当时只以为他身体不舒服,完全没发现他的不对劲。”
商晚眉头皱起,直觉下面的话不是她愿意听到的。
“他说教我认字,借口昨夜没休息好,拿着书上榻来教,教着教着,他……”陆承景话语顿了顿,似是难以启齿,又似恨得咬牙,极快地说了句,“他解我的寝衣。”
商晚眼眸逐渐瞪大,等等,这话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?
她坐直了去看陆承景的脸,尽量委婉地道:“你的意思该不会是……陆承远想要对你图谋不轨?”
陆承景抿着唇,想起当年那桩事,无数情绪在心头翻滚,最终轻点一下头。
商晚:!!!
陆承景那时候才四岁啊!
陆承远比陆承景年长八岁,也就是十二岁。
十二岁的恋童癖,试图猥亵只有四岁的亲弟弟,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禽兽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