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覃兄此言差矣,”一学子略带深意的目光自陆承景面上扫过,“单靠这张脸,可是有一个好去处,我听闻那南风……”
话未说完,该名学子已经被商晚踹得倒飞出去,蜷缩在地上,痛呼不止。
严瑞看着商晚的脸,眼中划过一抹惊艳,随即想起被踹出去的同窗,沉下脸朝商晚厉喝,“光天化日,你怎敢伤人?”
“嘴臭,该打。”商晚冷眼扫过众学子,“酸两句也罢,当柠檬精也罢,我懒得跟你们计较,但……”
“他,”商晚伸手一指被那名覃姓学子扶起来的学子,“心思龌龊,满嘴喷粪,实在恶心!你们自诩读书人,同行之人竟然也有这样下流龌龊之辈,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?”
严瑞嗤笑,“区区妇人,无知无能之辈,也懂何为圣贤书?陆承景,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,我看不起你。”
“我娘子很好。”陆承景冷眼看向严瑞,“对娘子,自当尊之重之,敬之爱之,谦之信之,明之礼之。娘子非奴仆,何来管教?况且此乃家事,与尔何干?”
“纵容家中女眷当街伤人,你不管,自有官府来管。”严瑞眼中闪过恶意,抬手便要遣人去报官。
“赶紧报官,越快越好。”
商晚两手环抱,盯着严瑞那张哪哪儿都不符合她审美的脸,嫌弃地撇撇嘴。
“正好将县学的夫子们都找来,我好好向夫子们请教请教,县学的学生可是皆如尔等这般,口出恶言,皆是不孝不悌之辈!”
“我等何时不孝不悌?”
商晚一指严瑞,问众学子,“他方才所言,你们可认同?”
一众学子皆点头,妇人可不就无知吗?
“区区妇人,无知无能之辈。”商晚重复一遍,冷声质问众人,“你们家中可有母亲?可有姊妹?当众辱骂母亲和姊妹,口出恶言,不孝不悌,我哪一条冤枉了你们?”
“你你你强词夺理!”
“我等并非此意。”
“休得胡言!”
商晚并不理会他们涨红的脸颊,扬声喊陆承景,“相公,对此等不孝不悌之辈,县学的夫子们会怎么惩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