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头人只留下他们这些贵门子女,无非就是求一个逃出生天。
可古安宁寺现在就是一个鳖,根本出不去的。
唯一的办法,就是让外面的人知道,里面到底都是哪些人被劫持了。
这样一来,考虑到他们身份的特殊,也不能任由他们随随便便被这些人杀死,所以只能给他们让道。
但是一旦让道,没准最后的结果也是这些人逃生后将他们杀死。
没有人会一直带着一群累赘的。
如今就看裴宴一会儿怎么做了。
穿过几个院子,他就和那领头人来到了最前面。
前院里也有一群士兵,此时都提着剑朝着门口的方向看着。
大门虽然是紧闭的,显然他们也害怕外面的人会破门而入。
“外面的人听着,如今大理寺少卿之子周景然在我的手上,都不要轻举妄动!”
说着,他再一次抬起手中的剑,架在了裴宴的脖子上面。
又抬了手示意靠近门口的两个人将大门打开一些。
那两人拎着剑,小心翼翼上前将大门拉开一些。
领头人朝后退了一步,将自己藏在裴宴的背后,只露出一点点朝着外面看去。
随着大门的打开,裴宴也看见了外面的景象。
层叠的士兵将整个古安宁寺的大门围的水泄不通,甚至后面还有弓弩手正搭着箭。
其中中间还有几个骑在马上的男人,最中间的一位披着红色的战袍。
裴宴眯了眯眼睛,见那人对着自己打量。
好一会儿,忽的抬手翻转了一圈自己手里的枪,抵在地面上。
“胆敢挟持朝廷命官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!”
裴宴身后的人只是轻声笑笑,带着点讥讽。
“早年间,我不也是朝廷命官吗!”
他说着,抬手将裴宴往自己身前拽了一点,完全挡住自己。
“你们让开一条道,等我出去,我就将这些人都放了,保证不会害他们性命。”
外面的人没有回话,只是看着裴宴。
他敛眸,视线从外面的人身上扫过,须臾弯了弯唇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