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疯了，所有人都跟疯了一样，也包括我自己，到后来，我们一家四口被围困在罗漫山顶，打算进行最后的厮杀时，是小舞清脆的啼哭声，唤醒了我们。”

“所有人都默默的放下武器，并立下了一些规矩。”

“第一条就是，在夜小舞年满十八岁之前，所有人不能与其接触，她只能和我相依为命。”

“第二条，在夜小舞已经满十八岁的时候，实力最强的峰主或山主，他们的儿子才有资格娶小舞为妻。”

“第三条，因为小舞的父母杀了太多的人，必须做出相应的惩罚，有三大山的山主轮流囚禁他们，直至夜小舞嫁人，再由夜小舞的婆家支付相应的赎金来赎人。”

“其实当时我们也不一定打不过他们，只是杀人太多了，心里厌烦了，估计我儿子也是这么想的吧？”夜墨说这句话的时候，望着天空，有种要给死难者赎罪的感觉。

“你杀的都是该杀之人，不用这么愧疚。”彭战赶紧轻声安慰道。

“彭战，你还年轻，不懂那种杀人杀到手软的感觉，刚开始是兴奋，因为他们都是坏蛋，但是当看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变成几块血肉模糊的烂肉时，心里就开始难过了。”

“为什么呢？”彭战还是疑惑不解，杀敌人和坏人，不是天经地义的吗？

“因为他们都是有鼻子有眼的人，在他们的身上，我能看见自己的影子，这或许就是对生命的敬畏吧。”

彭战默然，因为他并不能完全理解夜墨说的那种敬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