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稍等。”清浦舞说了一句,不怎么利索地走进一个房间。
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,思考着那些我不理解的模糊的事物。
“诚君,久等了。”
我视线里出现她雪白纤细的小腿。
清浦舞走了过来。
抬头后,我惊讶了。
清浦舞换了居家服,原本规矩扎在脑后的深绿色头发被解开,披散在她消瘦地肩上。
因为刚才在小摊上遇到那大叔,我想起了三年前有关那场事故的回忆。其中也包含着死鬼老爹的葬礼。
我想起在葬礼上,我曾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裙,深绿色头发披在肩上,酒红色地眼眸满是悲伤,远远地朝这边观望的女人。
清浦舞之前扎着头发,我并没有认出她。
现在,我想起她就是出现在葬礼上的那个女人。
“诚君,”清浦舞的脸很红,“请不要这样盯着我看,好难为情……”
我收回眼神,没有说什么。
她和死鬼老爹是什么关系?
“请用茶。”清浦舞将小茶碗递给我。
我接过一饮而尽。
今天一整天都没喝水,口干舌燥。
清浦舞眼睛略微瞪大,像是见了什么不可思议地模样,说了一句:“真像啊……”
“什么真像?”我问。
“诚君和你爸爸,不光长得很像,连神情仪态,甚至连喝茶的习惯都一样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我总觉得她在骂我,只能扯扯嘴:“哦。”
清浦舞举起茶壶:“要再来一杯吗?”
“要。”我点头。
现在还在口渴,只喝一小碗根本不够。
我用右手随意拿起茶碗,递向她。
“两只手接吧。”清浦舞低声下气地说了一句。
我才反应过来,单手有些不礼貌。
但她绝没有苛责的意思,倒像在请求我的意见,害怕我被水烫到。
像是姐姐的关怀,我甚至在其中感受到一种类似于母爱的东西。我心中流淌着一种难言的感动。
渐渐地,她越说越多。她似乎忘了谈话的分寸,甚至有时会对我用敬语。
我总有种古怪的感觉:她是否能认清在和谁说话。
是在和我,还是在和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亡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