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岛村才发现,对于女孩子来说,“小花”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名字。
“什么?”绪花疑惑地看着他。
“绪花,”岛村轻轻一笑。“你连手指都泛起很好看的颜色呢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
绪花突然呆住,紧接着,从小小的鼻尖开始涌现一股潮红,蔓延到耳后。“你,你在胡说什么啊!”
“我是说……”
绪花突然打断了他的话。“嚯呀嚯呀嚯呀……”
绪花不停锤着岛村的胸口,让他不得不向后躺倒,仰面靠在床上。
岛村从下往上,看着绪花的脸。像瓷娃娃一样洁白精致的脸。淡黄色的卷发挡住她通红的耳朵,琥珀色的大眼睛水光晃动。
绪花双手撑在墙上,两人面对面。
岛村忽然又回忆起那个遥远的午后,不禁问道:“这是壁咚吗?”
“你,你,你……阿义你就安心休息吧!”
把岛村按回床上,绪花逃一样的离开了。
岛村又与在客厅等候的悠等人见了一面。谢过他们的关心后,送走了他们。
穹在众人离开后,又一次返回了岛村的房间。
“Sora,还有什么事……唔。”岛村的话被堵住。
捂着胸口跑了出去。
岛村回过神,“是吗?”
有时候,我们以为是归宿的地方,或许只是路过的风景。
一阵风吹来,岛村看向窗外。
忽然间,他看见了一盆花。
一盆他亲手放到阳台上的薰衣草。
现在,花开了。
一片粉色的花。
岛村呆住。
耳边响起了轮岛巴的话:“呐呐,阿义,你知道吗?蓝色薰衣草是一种孤独又忧郁的花。如果是粉色薰衣草的话……”
那时的岛村只感觉自卑和伤心,什么也没说,转身走向厨房。
岛村呆呆的看着那些粉色的花,看了又看,看了很久。忽然笑了。
不管如何,他已经向渚一叶道歉,两人重新成为了朋友。
那时被抛在身后的话,在耳边响了起来:“粉色薰衣草的花语是……”
岛村倒在床上,侧过身子,说出了轮岛巴那天八卦时说的最后一句话:“……等你爱我。”
……
离开白天的喧嚣,岛村终于可以舒服的睡上一觉了。
这是他四年来睡过最香甜最安稳的一觉。
这一次,他不会再梦到窒息的黑影,不会梦到冰冷的湖水。
也不知岛村梦到了什么,脸上挂起了温暖祥和的笑。
也许他梦到了绪花,又或者是梦到他的童年,和姐姐在一起的日子,和那个穿着黑色祈愿服的小女孩的盛夏……
阳台上,一盆粉色的薰衣草在夜晚的习习凉风中缓缓摇晃,散发着清香。
无论我们身处何处,我们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。
未见过的天空,在更远的地方,总会有花开的一天。
愿你与我能一同笑看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