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春天’同志是我党打入桂军内部、并且成功的潜伏在柏崇新身边的高级特工。
‘春天’同志的身份只有董老、‘翔舞’同志以及‘农夫’同志等寥寥数人知晓。
就在今年初春,‘农夫’同志在桂林街头偶遇‘春天’同志,‘春天’同志当时和国党抗日剧团的两人边走边聊。
‘农夫’同志心中欢喜,竟然主动向‘春天’同志打了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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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一出口,‘农夫’同志就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。
他立刻灵机一动,以关心‘春天’同志在国党内部目前正负责的抗日义演剧团工作的名义攀谈了两句。
回到八办,‘农夫’同志就向‘翔舞’同志主动承认了错误,请求处分。
‘翔舞’同志严厉的批评了‘农夫’同志,要求‘农夫’同志必须想办法确保‘春天’同志的身份不暴露,确保内线同志的安全。
此时距离该件事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,‘春天’同志终于发来报平安的电报,表示自己并未受到此事件的影响。
‘农夫’同志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,提了几个月的心终于落地——
他的心中是有把握不会出事的,盖因为当时和‘春天’同志一同的两名国党抗日剧团的人员也是我党秘密党员……
但是,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毕竟他自己是国党特务重点跟踪、监视的对象。
现在总算是彻底安心了。
紧跟着,‘农夫’同志又将那份来自上海的电文译出。
这份电报来自于上海法租界党支部书记‘火苗’同志。
‘火苗’同志在电报中向组织上发出示警信号:
军统上海区前站长王鉄沐、前书记陈明初叛变投靠七十六号,此必然会对军统在平津,上海的机构带来巨大威胁,考虑到国党对于我党之了解,也极可能影响到我党的抗日斗争工作,还望多加防范。
‘农夫’同志的眉头皱起。
上海方面有法租界特别党小组,有在国党、日本人内部都有特殊身份的‘火苗’同志在,他还是较为放心的。
他担心的是华北方面。
……
“通了!”
“总部有电报发来了。”
许是因为刚刚投诚的原因,原上海区电讯科的人员脱口而出‘总部’。
苏晨德瞥了此人一眼,将这个人的名字暗暗记在心里:彭理想。
“译电。”苏晨德沉声下令。
很快,电文被译出。
“上海区郑(利君)、李(万茂)、程(续源),王鉄沐、陈明初业已叛国投日,即刻与此两汉奸脱钩,所部隐蔽待命,另,速速汇报各单位损失情况,切切切!”
董正国凑上去扫了一眼电文内容,他的脸色一变。
苏晨德也是脸色阴沉下来。
“重庆那边怎么会这么快知道王鉄沐、陈明初弃暗投明的?”董正国讶然说道。
苏晨德点了点头,这也正是他此刻在考虑的问题。
不过,此时此刻顾不上这件事了。
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想着如何回电重庆。
苏晨德在心中打了腹稿,不过,思来想去都还是觉得不放心。
“去,请王兄和陈老弟过来。”苏晨德吩咐说道。
“是!”董正国说道。
“把姚甄选也带来。”
“是。”董正国点点头。
很快,姚甄选被人用轮椅推来了。
苏晨德直接问姚甄选,“电讯科能够联络到上海区其他各单位吗?”
“不能。”姚甄选摇摇头,“上海区内部并不通过电台联络,我们也不掌握其他各单位的地址。”
说着,姚甄选咳嗽了一声,咳嗽牵连了伤口,他闷哼了一声,“事实上,我负责的电讯一组主要负责和苏杭联络,很少会直接和重庆联络。”
苏晨德的脸色阴沉不定,他明白姚甄选的意思,电讯一组和重庆联络,可能会引起重庆方面的疑惑。
事实上,姚甄选此前一直以这个理由劝阻他不要开机和重庆联络,但是,苏晨德坚持己见。
他的理由也很直接,非常时期,非常行事,现在是上海区危急时刻,至于说为何是电讯一组和重庆联系,而不是桂倩的二组——
混乱情况下,能够有电台开机联络上就不错了!